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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简帛学研究

二 帛书《周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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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简帛学研究0 \ 下编 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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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马王堆帛书出土和陆续发表后,立即在海内外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学者们纷纷发表研究论著,从各个角度对帛书加以探讨。”(《帛书〈六十四卦〉跋》, 《文物》1984年第3期)李学勤在《马王堆帛书〈周易〉的卦序卦位》(《中国哲学》第14辑)对于帛书《周易》的卦序卦位问题进行了详尽的讨论,并指出:“帛书卦序不会早于传世本卦序。”帛书《周易》有经有传,在帛书《周易》经文《六十四卦》的公布过程当中,对于整件帛书《周易》的结构存在不同的说法,随着帛书《易传》材料的逐渐公布,学者们的讨论也在不断深入。许多学者将它们与帛书《周易》作了对比研究,取得了很多很好的成果。
关键词

帛书

周易

张政烺

马王堆帛书

学者

道家

书本

八卦

石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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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帛书《周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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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王堆帛书出土和陆续发表后,立即在海内外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学者们纷纷发表研究论著,从各个角度对帛书加以探讨。

马王堆帛书《周易》有经有传,经文除个别字有残损外,六十四卦的卦象、卦辞、爻辞均完整无缺。湖南省博物馆与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于1974年发表的《长沙马王堆二、三号墓发掘简报》中曾刊印了帛书《周易》的一部分照片,即含键(乾)、妇(否)、掾(遁)、礼(履)、讼、同人、无孟(妄)、狗(姤)、根(艮)、泰畜(大畜)、剥、损、蒙诸卦的帛书残片,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的极大兴趣[※注]。参加帛书整理工作的于豪亮在1976年曾撰有《帛书〈周易〉》一文,但是当时未能公布,直至1984年才刊登于《文物》第3期上。而香港的饶宗颐则根据《发掘简报》刊登的这部分照片,写出了《略论马王堆易经写本》一文,1980年在成都举行古文字学会时,提出讨论,后收入《古文字研究》第7辑中。该文根据帛书照片所见数卦的卦序,探讨这种卦序排列的内在规律,进而推测整个六十四卦各卦的排列次序,与后来公布的帛书经文密合无间。

与通行本比较,帛书《周易》经文在卦名、卦辞、爻辞的文字上都存在不少差异,于豪亮的《帛书〈周易〉》(《文物》1984年第3期)一文曾列举出帛书卦名与汉石经及今本卦名的对照表,对于帛书本卦辞、爻辞与传世本的异同也作了讨论。于文还有一个很有创见之处在于,它指出了帛书的卦名有两个与《归藏》有关,一个是钦卦(即通行本的咸卦),一个是林卦(即通行本的临卦),《归藏》一书,自《周易正义》称之为“伪妄之书”后,学者多视之为伪书。于先生则指出帛书《周易》与《归藏》有一定的渊源关系,而帛书《周易》在汉初已不传,从而推论《归藏》成书绝不晚于战国,可谓发前人所未发。饶宗颐及李学勤也有类似的意见[※注]。1993年,在湖北江陵王家台秦墓中发现了秦代的《归藏》,证明三位先生的有关推论是完全正确的。

除于先生外,还有很多学者在帛书《周易》经文的文字训诂方面做了很多工作,如丁南《帛书〈周易〉别字谐声臆测》(《中华易学》1982年第2期)、王辉《马王堆帛书〈六十四卦〉校读札记》(《古文字研究》第14辑)、严灵峰《马王堆帛书〈易经〉的出土对校勘学的重大意义》(《无求备斋学术新著》,台北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等,这些先生对于重新审视《周易》经文做出了很有意义的工作。

不过,帛书《周易》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还在于它的卦序。通行本《周易》六十四卦分作上下两篇,上篇起于乾,终于离,共三十卦;下篇起于咸,终于未济,共三十四卦。其排列次序遵循“二二相耦,非覆即变”的原则。然而在帛书《周易》中却是始于乾终于益,卦序完全不同。因此这两种卦序之间的关系问题就成为人们讨论的焦点。大致而言学者们主要有两种意见。A.认为帛书本卦序要早于今本的卦序。于豪亮在《帛书〈周易〉》一文中指出,“汉石经、《周易集解》和通行本,六十四卦排列次序相同,帛书却与之全然不同,因此帛书本显然是另一系统的本子”,“帛书可称为别本《周易》,它的卦序简单,可能是较早的本子”。刘大钧在《帛〈易〉初探》(《文史哲》1985年第4期)也指出,“帛本这种八卦相重而得六十四卦的方法,显然出自另一系统”,“今本六十四卦当初可能是以帛本八卦相重之法组成,只是在‘二二相耦,非覆即变’的原则下,多数卦又重新作了排列”。他还推测说:“春秋乃至百家争鸣的战国时代,可能有几种不同系统的《周易》本子在社会上流传,这些本子由八卦排列到六十四卦顺序都有不同,其占筮的方法,可能也不相同,今本只是其中之一。《序卦》的写成,正说明当时传授今本《周易》的经学大师们,为宣扬与提高今本《周易》的位置,以区别于社会上别种编次的《周易》传本,因而作成《序卦》。目的是为今本《周易》的编次张目,以制造理论依据,扩大其声望。”对于这种看法后来还有一些学者表示支持[※注]。B.认为今本卦序要早于帛书本。张政烺指出:“汉唐石经和通行本《周易》六十四卦次序一样,从‘十翼’和一些古书的引文看,知是旧本如此。帛书《六十四卦》大不相同,乃经人改动……筮人一般文化程度不高,为了实用,不求深解,按照当时通行的八卦次序机械地编造出帛书《六十四卦》这样一个呆板的形式,自然会便于检查,却把《易》学上的一些微言奥义置之不顾了。”(《帛书〈六十四卦〉跋》,《文物》1984年第3期)李学勤在《马王堆帛书〈周易〉的卦序卦位》(《中国哲学》第14辑)对于帛书《周易》的卦序卦位问题进行了详尽的讨论,并指出:“帛书卦序不会早于传世本卦序。理由很简单,如果《周易》经文本来就有像帛书这样有严整规律的卦序,谁也不会打乱它,再改编为传世本那样没有规律的次第,而《序卦》传也用不着撰写了。事实只能是,传世本是渊源久远的经文原貌,帛书本则是学者出于对规律性的爱好改编经文的结果。西晋时出土的汲冢书,内有《易经》两篇,与传世本同,其时代为战国中期,可为旁证。《序卦》的作者不敢触经文次第,帛书本则另寻出路,为了贯彻阴阳说的哲理,竟大胆地把经文重排了。”邢文在《帛书周易研究》(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的中篇《经文:帛书〈周易〉的卦序问题》对李先生的这一论述进行了进一步的阐发,并指出,帛书六十四卦反映了汉易卦学的思想特征,“秦皇坑儒,《周易》以卜筮之书而幸存;汉代易学象数易的兴盛,当与此有关。帛书《周易》经文卦序的规律性及其对于阴阳思想的强调,或也是秦火之后易学术数倾向的反映,关涉帛书《周易》经文的成书时代;其卦序的重编,也许正是汉易重排卦序的滥觞。”

帛书《周易》有经有传,在帛书《周易》经文《六十四卦》的公布过程当中,对于整件帛书《周易》的结构存在不同的说法,随着帛书《易传》材料的逐渐公布,学者们的讨论也在不断深入。迄今为止,关于帛书《周易》结构的认识主要有以下几种意见:

A.传文五种七篇说(于氏)。于豪亮在《帛书〈周易〉》一文中,把帛书《周易》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六十四卦》;第二部分是《六十四卦》卷后佚书,分为五篇,前二篇是现在我们说的《二三子问》,后三篇是《要》、《缪和》、《昭力》;第三部分是《系辞》,分上下两篇。这就是说,帛书《周易》包括两件帛书,除经文外,有传文五种七篇。

B.传文六种六篇说(韩氏)。韩仲民在《帛〈易〉说略》(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一书的《帛〈易〉概述》章中对帛书《周易》的结构提出不同看法。他认为帛书确是两件,第一件帛书是《六十四卦》和《二三子问》,但后者只是一篇;第二件帛书是《系辞》与卷后几篇佚书,包括以“子曰易之义”开始的一篇,然后是《要》、《缪和》、《昭力》。这样,帛书《周易》除经文外,有传文六种六篇。

C.传文六种六篇说(傅、陈二氏)。与韩仲民帛书《周易》两件说不同,由傅举有、陈松长编著的《马王堆汉墓文物》(湖南出版社1992年版)所附综述提出了第三种意见。他们认为帛书《周易》仅为一件帛书,在经文后面的传文为《二三子问》、《系辞》、《子曰》(即《易之义》)、《要》、《缪和》、《昭力》,计传文六种六篇。

D.传文六种七篇说(李氏)。李学勤对于帛书《周易》结构的介绍和认识,分为两个阶段,前一阶段主要是引用于豪亮及韩仲民等的有关论述[※注];随着传文有关材料的陆续公布,李先生在《帛书〈周易〉的几点研究》(《文物》1994年第1期)提出了新的意见。李先生详细分析了帛书的拼接缀合,结合《二三子问》与《易之义》的文献特征,指出帛书《周易》包括两件帛书,可以称作上下两卷,上卷包括经文和《二三子问》上下篇,下卷包括《系辞》、《易之义》、《要》、《缪和》、《昭力》,因此传文总共六种七篇。

E.五种七篇说(邢氏)。邢文在《帛书周易研究》(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一书中提出了一种新的见解。他基本同意李学勤对帛书结构的分析,但认为《缪和》与《昭力》两篇实为一种帛书,篇分为二,因此传文总共是五种七篇。

帛书《周易》的学派之辩,也是帛书《周易》出土之后学术界讨论的一个热点。1989年第1期的《哲学研究》发表了陈鼓应的《〈易传·系辞〉所受老子思想的影响——兼论〈易传〉非儒家典籍乃道家系统之作》一文,列举了《系辞》中十三个重要概念、观点或学说,指证其渊源于原始道家,进而说明《易传》非儒家典籍,乃道家系统的著作。吕绍刚迅即反驳,认为“《易大传》与《老子》是两个根本不同的思想体系”(《〈易大传〉与〈老子〉是两个根本不同的思想体系——兼与陈鼓应先生商榷》,《哲学研究》1989年第8期),陈鼓应又发表《〈易传·系辞〉所受庄子之影响》(《哲学研究》1991年第4期)、《〈易传〉与楚学齐学》(《道家文化研究》第一辑)、《论〈系辞传〉是稷下道家之作》(《周易研究》1992年第2期)、《马王堆出土〈系辞〉为现存最早的道家传本》(《哲学研究》1993年第2期)、《也谈帛书〈系辞〉的学派性质》(《哲学研究》1993年第9期)等,并将其论文结集为《易传与道家思想》一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6年版)。对于陈先生的这些论述,学术界有赞同者[※注],有反对者[※注],也有调和中立者[※注]。虽然这场争论没有最后的结果,但无疑推动了研究工作的深入。

随着帛书《周易》经传材料的陆续公布,帛书《周易》的研究一直十分热烈。学者们从各个角度对帛书《周易》在学术史上的意义作了研究,如李学勤对帛书《周易》作了众多的研究[※注],相关的成果后来结集为《周易溯源》一书(巴蜀书社2006年版);廖名春长期以来一直从事帛书《周易》的整理研究,相关成果先后结集为《帛书〈易传〉初探》(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98年版)和《帛书〈周易〉论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等书;邢文著有《帛书〈周易〉研究》(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梁韦弦著有《〈易〉学考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王化平著有《帛书〈易传〉研究》(巴蜀书社2007年版),等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08年,中华书局出版了张政烺的《马王堆帛书〈周易〉经传校读》一书。张先生当年参与帛书的整理工作,留下了一批珍贵资料。该书系将全部手稿予以彩色印刷,包括了帛书《六十四卦》《二三子问》《系辞》《易之义》《要》《缪和》《昭力》等各篇的释文与校注,并附以帛书的原始照片,可使研究者一览马王堆帛书《周易》的全貌,极具资料价值。近年来研究帛书《周易》的论文也有很多[※注],对此廖名春曾有《帛书〈易传〉研究论著目录》一文(见《帛书〈周易〉论集》一书所附),王化平则有《帛书〈易传〉研究综述》[※注]一文,对于相关的研究情况作了总结。

海外也有不少汉学家从事帛书《周易》的研究工作,如日本东京大学的池田知久著有《“马王堆汉墓帛书周易”要篇の研究》(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纪要》百二十三册)等文,受到国内学者的重视。

1977年,在安徽阜阳双古堆一号汉墓(墓主为第二代汝阴侯夏侯灶)出土了汉初的竹简本《周易》;1994年初,上海博物馆从香港文物市场购回一批战国楚简,其中亦有《周易》。许多学者将它们与帛书《周易》作了对比研究,取得了很多很好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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