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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水利史

三 1958年水利建设的成绩与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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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据有关部门统计,截至1958年3月31日,全国已经完工的农田水利工程共可增加灌溉面积2.726万多亩,经过修订的1958年扩大农田灌溉面积计划已经提前半年超额完成。”[※注]对于取得的成绩,发言人指出:从1957年10月到1958年4月底的短短200天时间中,全国共扩大灌溉面积3.5亿亩,改善灌溉面积1.4亿亩,洼地治涝面积2亿多亩,水土保持初步控制面积达16万平方公里,完成土石方的总量达250亿立方米。据参加会议的各省(自治区)、市的不完全统计,这期间共扩大灌溉面积1.3亿余亩,有些省(自治区)市的灌溉面积已达到现有耕地面积的70%—80%,甚至90%以上。
关键词

灌溉面积

洼地

高潮

水土保持

水利

土石方

会议

群众

农田水利工程

社论

兴修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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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1958年水利建设的成绩与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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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人民日报》1958年2月23日报道:经过4个多月的苦战,全国超额79.6%完成了1957—1958年度兴修农田水利的计划。原计划要求增加灌溉面积9221万亩,但截至2月20日统计,全国实际完成的各项农田水利工程,总共可以增加灌溉面积1.65亿多亩。而新中国成立前几千年所发展的灌溉面积总数也不过2.4亿亩。[※注]

据有关部门统计,截至1958年3月31日,全国已经完工的农田水利工程共可增加灌溉面积2.726万多亩,经过修订的1958年扩大农田灌溉面积计划已经提前半年超额完成。1958年原订扩大农田灌溉面积9221万亩(从1957年10月起至1958年9月止),这个计划到1月末就已被突破。各省和自治区先后修订了计划,使全国1958年扩大农田灌溉面积的计划增加到2.6亿亩。从1957年10月起的6个月中,全国新修农田水利工程扩大的灌溉面积,等于新中国成立前几千年所发展的灌溉面积的120%。超过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增加的灌溉面积的30%,为1955年冬和1956年春那一次水利高潮完成实绩的两倍半。[※注]

据《人民日报》1958年5月3日报道:以水利为中心的农田基本建设高潮的规模,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进度和成就都是史无前例的。据1958年4月中旬的不完全统计,全国农村兴修水利、水土保持和洼地治理三项完成的工程总量,共达土石方250多亿立方米,全国农民共做了130多亿个工日。以1亿劳动力计,每个劳动力就做了130多个工日。这事实上是5亿农民的总动员。半年来修成的农田水利工程、水土保持工程和洼地治理工程,成绩都是巨大的。在农田水利方面,截至4月底止,新增灌溉面积达3.5334亿亩,比新中国成立以来8年间新增的灌溉面积2.7321亿亩多29.3%,比新中国成立以前原有的灌溉面积2.3893亿亩多47.9%。这就使全国灌溉面积(包括水田和水浇地)从1957年10月前的5亿多亩一跃而达8.6548亿亩,达到耕地总面积的50%以上,超过了印度和美国;使5亿农民每人有1.7亩多可浇灌的耕地,比新中国成立前每人平均占有的可浇灌的耕地增加了2倍多。在水土保持方面,新增可控制的面积达15.9万平方公里,洼地治理达2.0325亿亩。全国灌溉工程设备有了很大的发展。1957年底,全国共有渠道工程176万处,其中灌田万亩以上的有1800多处;各种塘坝(包括小水库)蓄水工程831万处,水井774万眼。[※注]可见,经过1958年半年的农田基本建设,全国平原和山区都发生了很多变化。最显著的是河南平原、安徽省淮北平原和华北平原、豫西部分山区和甘肃中部的山区。易旱易涝的河南和淮北平原,水田和灌溉面积发展最大,往年积水的涝区洼地1958年变成鱼米之乡。半年来的农田水利建设大大提高了这些地区防止水旱灾害的能力,为农业增产提供了可靠保证。

1958年5月下旬,国务院第七办公室发言人对全国农田水利建设工作给予充分肯定:“这次水利建设高潮,是我国水利建设历史上的一次革命,是我国农民经过经济上政治上和思想上的社会主义大革命,经过社会生产力的大解放之后,把自己由受自然支配的奴隶变为支配自然的主人的一次革命。”[※注]对于取得的成绩,发言人指出:从1957年10月到1958年4月底的短短200天时间中,全国共扩大灌溉面积3.5亿亩,改善灌溉面积1.4亿亩,洼地治涝面积2亿多亩,水土保持初步控制面积达16万平方公里,完成土石方的总量达250亿立方米。在水利建设高潮中,许多地方农民提出了“苦干一冬、大战一春、实现水利化”,“向山要地,向水索粮”,“几年辛苦,万年幸福”等豪迈口号。他们变冬闲为冬忙,“思想不冻地不冻”,在零下30度的严寒中坚持施工。他们咬牙苦干,节衣缩食,挤出资金,大搞水利。他们克服了一切困难,冲破了一切清规戒律,从山区到丘陵到平原到洼地,创造了各种各样的系统的水利工程。他们在向大自然进军中不仅斗力,而且善于斗智。随着工程规模的扩大,劳动量的增加,创造了成千成万的提高工效的工具。特别可贵的是,他们在兴修水利中打破了几千年祖传的只顾本乡本土的狭隘观念,互相关心,互相支援。这些工程绝大部分修得很好,其中有60%以上已经发生了效益,还有30%—40%的工程不能立即发生效益。为了充分发挥已有工程的效益,根据各地已有的经验,主要应抓四项措施:(1)抓紧雨后蓄水、引水、保水工作,通过各种引水、蓄水工程,拦蓄径流,不让水跑掉;(2)大力挖掘自流泉,拦蓄旱河潜流,充分发挥地下水的潜力,并尽可能做到渠灌与井灌结合的双保险;(3)加强灌溉管理,节约用水;(4)结合春播夏种,或利用农业生产间歇时间,积极平整土地。此外,各地应当继续大力提倡和推广各种改良提水工具,奖励群众发明创造,同时充分挖掘已有抽水机械的潜力,应当抓紧总结经验,训练干部,传授技术,使灌溉技术的革新运动得以迅速开展。[※注]

在1958年的水利建设高潮中,河南走在了全国的前列,取得了突出成绩。河南省按照“以蓄为主、小型为主、社办为主”的治水方针,取得了水利建设的空前成就。到1958年5月,全省122个县市已有105个县市基本实现了水利化。截至1958年5月8日统计,总计完成土石方80.04415亿立方米,已做水利工程的蓄水能力达到254.6亿立方米,扩大灌溉面积7471万亩,加上原有的4300万亩,全省水利建设灌溉能力共可达到1.17亿亩,占全省总耕地面积的86.6%,其中自流灌溉面积达到4675万亩。[※注]

1958年6月7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河南人民做出了好榜样》的社论,对河南水利建设成就给予表扬,号召全国各地学习。社论说:1957年冬季以前,河南省还只治理了一条漭河;现在,全省各地建设了大量的多种多样的水利工程,把全省除黄河以外的大大小小的河流都按照漭河的样子初步“管理”起来,使它们在一般情况下不容易泛滥成灾了。在黄河边上还兴建了规模巨大的引黄灌溉工程(其中有的工程是同河北、山东共同兴建的)。河南人民在水利建设中有许多宝贵的创造,例如可以大大加速打井进度的跃进锥,能够省水、省地、省工的地下灌溉渠道网等创造,都已闻名全国。至于其他水利施工工具和提水工具方面的创造,更是层出不穷。河南人民在水利建设中,不但善于创造,也善于学习。河南省各级领导机关,不但大力推广了省内的先进经验,而且虚心地学习兄弟省区的先进经验。社论指出,河南省苦战半年基本实现水利化的事实,更加增强了我们对于农业生产“大跃进”的胜利信心。“现在河南省首先实现了基本水利化,使大多数农田摆脱了普通水旱灾害的威胁,这就为实现农业生产大跃进创造了最有利的条件”。社论希望北方各省加倍努力,争取在一两年或两三年内使大部分农田变成水浇地和水田;希望南方各省也像河南省一样,在最短期间基本实现水利化,摆脱普通水旱灾害的威胁。社论强调说:河南省基本上实现了水利化,“是河南人民的伟大胜利,也给全国人民做出了好榜样”。

1958年5月21日至6月5日,农业部在武汉召开南方地区农田水利工作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湖北、湖南、江西、广东、福建、江苏、安徽、浙江、四川、云南、贵州、广西、上海等13个省(自治区)市和陕西、河南两省的3个专区的代表,以及中央有关各部、委、室的代表共180多人。会议主要总结了1957—1958年水利年度南方各省水利建设高潮的经验。会议认为,南方各地和全国一样掀起了农田水利建设的高潮,取得了史无前例的巨大成绩。据参加会议的各省(自治区)、市的不完全统计,这期间共扩大灌溉面积1.3亿余亩,有些省(自治区)市的灌溉面积已达到现有耕地面积的70%—80%,甚至90%以上。同时,还改善灌溉面积达1.2亿亩,防洪防涝面积1亿亩,水土保持初步控制面积5.3万平方公里。并且积极进行了中小河流的治理和农村水电站的兴建工作等。会议期间,各地代表参观了襄阳专区的水利建设,交流了各地大兴水利的重要经验。[※注]

会议认为,南方各省兴修农田水利方面最主要的经验是:必须加强各级党委对水利工作的领导,在政治挂帅的前提下做到政治和技术结合,领导和群众结合,充分发挥群众的革命干劲和无穷的智慧;必须坚决贯彻“蓄水为主,小型为主,社办为主”的水利建设方针,在这个基础上结合必要的排水工程、大中型工程和由国家举办的工程;必须加强和扩大社与社之间、乡与乡之间、县与县之间、省与省之间的共产主义的协作;必须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大胆革新,大胆创造,不断地提高劳动效率和工程质量;此外,还必须加强对水利灌溉的管理,做到节约用水,合理用水,提高水的利用率。大家一致认为,襄阳专区在上述各方面都有较好的经验。这个专区采用“远处引水、近处灌田、盘山开渠、渠堰相连、闲时灌堰、忙时灌田”的办法建立西瓜秧式的自流灌溉网,是一项创造性的措施,为今后山区和丘陵区大搞水利建设找到了方向,建议各地大力推广。会议认为,福建省南平专区改进灌溉方法、改良烂泥田和改良冷水田的“三改”经验也很好,建议各地因地制宜地组织推广。[※注]

1958年6月20日,农业部召开的北方地区农田水利工作会议在河北省保定市开幕,经过27天的会议,7月16日在河南省郑州市闭幕。参加这次现场观摩会议的有辽宁、吉林、黑龙江、内蒙古、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陕西、甘肃、青海、新疆、宁夏等省(自治区)和北京市的代表100多人。会议期间,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的谭震林到会作了重要指示。

会议采用开会、参观交错进行的形式,在河北、安徽、河南三省,参观了徐水、安国、宿县、濉溪、扶沟、鄢陵、郏县、禹县、长葛等9县的水利建设,交流了各省不同地区兴修农田水利、治水防洪、水土保持、改造洼涝的丰富经验,总结了过去一年北方地区水利建设的史无前例的巨大成绩。仅北方13个省(自治区)和北京市就扩大灌溉面积2.9亿亩,洼改治涝1.2亿亩,水土保持初步控制面积为16.8万平方公里,完成土石方360亿立方米以上。灌溉面积的比例已由1957年占耕地面积的19%跃升到49%,很多省、专、县的自然面貌和农业生产面貌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通过这次现场会议,实地参观,从山区到丘陵到平原到洼地都找到了治理的典范。徐水县地上水与地下水利用同时并举,两套灌溉设施做到双保险的经验;安国县“地平如镜面,垄沟直如线”灌溉耕作园田化的经验;宿县和濉溪县河网化的经验;扶沟用群众力量举办较大拦河闸的经验,以及长葛县井泉灌溉、工具改革、深翻土地的经验等,都是值得学习的榜样。[※注]

会议指出,全国实现水利化的关键在于北方,北方的任务要比南方大得多,为此,北方各省(自治区)、市应掀起一个“学河南、赶河南的运动”,把水利建设推向更大的高潮。会议初步提出了北方各省区和市大干一年的各项具体指标。这些指标包括:增加灌溉面积,使北方地区在大干一年之后,基本上实现水利化;改洼治涝,使全部低洼易涝区得到初步治理;实现大面积土地上的河网化和灌溉园田化;使大部分水土流失区得到初步控制。此外,还要在兴修水利中发展农村水电和大量改良提水工具。会议经过研究,确认今后水利建设的方向:继续贯彻以小型为主、蓄水为主和群众自办为主的方针,以兴修小型水利工程为基础,中型为骨干,辅以必要的大型;大、中、小型相结合,由点到面,由分散到系统,由一乡一社到中小河流域的综合开发,结合中小河流域治理,大力发展农村水电、航运和水产事业;争取在一两年内基本消灭水旱灾害,全面完成水利化。[※注]

1958年6月23日,李葆华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水利运动的新形势》一文,对1957—1958年度水利建设高潮进行总结。他指出:“去年冬季以来,水利建设出现了新形势。这不仅表现在农田水利以史无前例的速度、规模和声势开展起来,成为农业大跃进中的前浪,而且表现在群众的力量和智慧打破了治水的陈规,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水利工作确定了正确的路线,并将在几年之内基本上改变我国的自然面貌。”究竟打破了哪些陈规?首先,这次运动打破了只有国家花钱才能办事的思想。许多地方的例子说明:过去等国家投资,什么事也没办成,现在坚决依靠群众,就把千年留下的问题解决了。治淮8年,国家共投资14.5亿元,做了16亿多立方米的土石方,1958年仅安徽一省,主要依靠群众力量就做了50多亿立方米的土石方。湖南省常宁县8年来只修了60座小型水库和1座中型水库,1958年主要依靠群众自筹,却修建了700多座水库。其次,这一运动打破了技术的神秘观点,并大大推动了水利技术的发展。群众所创造的“长藤结瓜”、“白马分鬃”、“葡萄串”、“满天星”等多种多样的水利规划,大大地丰富了前人的经验。再次,这一运动打破了“谁受益,谁负担”的老观念,开始打破社、乡以至区、县的界限,成为全民性的建设运动。[※注]

李葆华对1958年兴修的水利工程作了分析:在已完成的4亿亩灌溉面积的工程中,大约有50%—60%已经发挥了效益。有相当数量的蓄水工程在汛期蓄水后,就可以发挥作用。有一部分工程,由于水源不够或者提水工具没有解决,或者土地还没有平整,目前可以起部分灌溉或抗旱作用,需要继续开辟水源,解决提水工具、平整土地后才能完全发挥作用。有一部分灌区需要在收麦后才能平整土地,引水浇地。也有少数工程,在蓄水、引水的实际考验中,可能发现一些问题,需要经过整修才能使用。因此,今后水利建设除了还要大量发展小型水利工程以外,对已完成的小型工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已成的小型工程,需要继续整修、加固,提高标准。已经提高标准的工程,也要经常防护,每年维修,保证效益。鱼鳞坑需要种上树,维护好,一直到山坡绿化为止。山区、丘陵区地边埂需要继续加工,一直到梯田化为止。水井水塘需要解决提水工具,每个灌溉工程都要做到引水浇地为止。”[※注]

1958年度全国群众性的水利建设高潮究竟取得了怎样的成绩?1958年10月14日,农业部正式发布了1958年农田水利成就公报,水利建设的各种数据最为权威。公报指出:“一年期间,全国共扩大灌溉面积4.8亿亩,洼改治涝面积2.1亿亩,水土保持初步控制面积30万平方公里,新建农村水电站10万千瓦,水力站18万马力,完成土石方总量580亿公方。当前我国的灌溉面积已达10亿亩,占全国耕地总面积的比例,由1957年9月份的31%跃升到59.5%,占世界灌溉总面积的三分之一以上。从发展速度、建设规模、完成数量上看,今年我国农田水利建设事业的发展,创造了世界水利史上的奇迹。”[※注]

同日,《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掀起更大的农田水利高潮》的社论。社论指出:“这是我国勤劳勇敢的五亿农民在党的领导下,奋战一年所取得的辉煌战果。一年扩大灌溉面积四亿八千万亩,翻遍古今中外历史是找不到先例的。我们祖先经过几千年的漫长岁月和辛勤劳动,到解放前全国只有二亿三千万亩的灌溉面积;解放后八年,水利建设迅速发展,又扩大灌溉面积二亿九千万亩;而今年一年的成就,就超过解放前的几千年和解放后的前八年。近二十年间全世界扩大灌溉面积共四亿多亩,可是我们一年的水利建设成就就超过了它。这个亘古未有的奇迹,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六亿人民才能创造。”社论指出:“我们的口号是:水利化寸土不让,抢时间分秒必争,高举总路线的红旗,在今冬明春的水利高潮中,来一个更大的跃进。”

1957—1958年群众兴修农田水利运动,与1956—1957年的兴修水利高潮相比有四个明显特点:一是规模大,干劲足。全国每天出工人数,1957年10月是2000多万人,11月上升为6000多万人,12月超过了8000万人,1958年1月发展到1亿人左右。时任水利部部长的傅作义描述道:从深山到浅山,到丘陵,到平原,到洼地,到海边,从天山南北到珠江两岸,到处红旗招展,与旱涝灾害进行着斗争。在最寒冷的黑龙江和内蒙古地区,群众仍冒着零下30度的严寒坚持施工。群众形容工地的景色是“白天一片红,晚上一片明”,一片红是红旗飘扬,一片明是万盏灯火。“山高高不过决心,天冷冻不了热心”,这就是群众的英雄气概和他们所提出的豪迈口号。[※注]

二是速度快,质量好。1957年8月,在全国农田水利会议上提出的1958年扩大灌溉面积的指标是4408万亩;10月,中央农村工作部召开的第四次农村工作会议修改为6184万亩;12月,国家经济委员会(简称国家经委)召开的国家计划会议又修改为9221万亩。可是据截至1958年1月31日的统计,全国实际完成的数字已经达到1.1798亿亩,用120天的时间超额完成了全年计划。其中河北省已完成2542万亩,河南省完成2252万亩,山东省完成1333万亩,安徽省已做了土石方17.4亿立方米。这就是说,全国平均每天可以增加灌溉面积约100万亩,以这种惊人的速度来看,全国扩灌面积还要大大地增加,各地原订的计划指标都在不断地进行调整。与此同时,各地对水土保持、洼地治理和改善现有灌溉面积也都做了巨大的工作。截至1958年1月31日,水土保持初步控制面积已完成45269平方公里,洼地治理面积已完成7452万亩,改善灌溉面积已完成5278万亩。1958年修筑的大量的农田水利工程,在开始兴修时注意贯彻多、快、好、省的方针,重视工程质量。在施工过程中不断地组织检查评比,较大的工程完成后进行正式验收。故1958年各地所做的工程一般质量较好。[※注]

三是政治加技术,干劲加钻劲,在水利运动中培养了大批又红又专的干部。各级党政领导深入工地,向工人学习,向农民学习,向技术人员学习,很多地委县委书记、专员、县长、乡社领导干部变外行为内行,成为水利工作的专家。他们掌握了水利技术以后,就能更好地结合群众的智慧,解决工作中的关键问题。他们既是政治领导者,又是生产技术员,也是直接劳动者。[※注]

四是发挥了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创造了许多治水经验。甘肃武山县、湖北襄阳专区、云南玉溪县、贵州修文县首先树立了引水上山长藤结瓜的旗帜。很多地区发展了它们的经验,盘山开渠,节节拦河,渠库相连,引蓄结合,形成山区完整的自流灌溉系统,解决了山区、丘陵区实现水利化的问题。河北天津专区的洼地改造等经验,为广大平原易涝地区和沿海低洼荒碱地区的根本治理指出了方向。在水土保持工作中,各地推广和发展了山西大泉山、甘肃邓家堡、河南禹县等地经验,采取挖鱼鳞坑、水平沟,修建谷坊、水库群,封山育林、植树种草、耕地梯田化等办法,工程措施与生物措施相结合,由点的治理发展到大面积治理,充分利用水土资源,根本改造山区面貌。河南漭河的经验,河南沙颍河、河北海河和广东兴宁县以宁江水为中心的治理,从上到下,全面控制,综合开发,确立了大、中、小型工程相结合的流域治理方向。在灌溉管理工作中,适应新的农业增产措施,河北安国县的灌溉耕作园田化和徐水县的渠灌井灌双保险,甘肃武山县的山地灌溉,河南偃师县的地下渠道,湖南衡阳专区的自流灌溉,新疆改造盐碱地,以及福建改串灌为轮灌和改造烂泥田、冷水田等经验,为灌溉事业的技术革新开辟了道路。[※注]吉林省在群众性的兴修水利运动中创造了改革工具运动等许多好经验,“仅磐石县群众革新工具就达67种,提高工率1至3倍,弥补了人畜力不足。群众性的工具改革运动,具有极其伟大的革命意义,它将引向农业技术的大革命,引向农村实现机械化和电气化”[※注]

1958年4月,时任农业部农田水利局局长的屈健对全国正在开展的水利建设高潮情况作了概括。他指出:“全国水利也是高潮,规模很大,发展很迅速,群众觉悟高,质量好,创造发明很多,这是水利建设大跃进的特点。”[※注]此后,农业部对1958年度兴修农田水利运动的特点作了高度概括:“动手早,行动快;领导强,干劲足;规模大,持续久;创造多,质量好;大协作,效率高;投资少,收效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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