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哲学研究
一 60年代佛教宗派研究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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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哲学研究2009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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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宗派佛学是中国佛教哲学的顶峰，但相对于佛教史的研究，对佛教宗派的研究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较为消沉。从80年代中后期开始至现在，以禅宗、天台宗为代表的佛教宗派研究极为兴盛，出现了一大批学术成果，其中不乏具有较高思想意义与学术价值的学术精品。可以说，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佛学研究的主要成绩体现在宗派研究上。其以为，智顗通过《法华经》“会三归一”之说，对南北朝地域差异性佛学予以了综合，建立了中国佛教第一个宗派，这“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中国佛教’的出现”，是中国佛教史上的大事，以后的宗派佛学都必须正视智顗的理论体系，故智顗在中国哲学史上有其重要地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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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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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 佛学 吕澂 佛教 中国佛教 禅宗思想 学界 佛教宗派 思维方式 教派 哲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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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60年代佛教宗派研究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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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派研究虽然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但在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吕澂、汤用彤、任继愈等的佛教史研究中，对宗派佛学的问题已有涉及。随着研究重心转向中国佛学，吕澂从50年代中期以后发表了一系列关于宗派佛学研究论文，包括：《天台宗》（《现代佛学》1955年第6、8期）、《三论宗》（《现代佛学》1955年第4、5期）、《玄奘法师略传》（《现代佛学》1956年第3期）、《〈起信〉与禅宗——对于〈大乘起信论〉来历的探讨》（《学术月刊》1962年第4期），对隋唐佛教各宗派思想予以宏观的把握。此间，巨赞法师对宗派佛学也有相当的论述。汤用彤虽未专论某一宗派思想，但在1961年和1963年连续撰文《论中国佛教无“十宗”》、《中国佛教宗派问题补论》，对中国佛教宗派的概念予以系统阐发。汤氏基于既有的六朝佛教史的研究，区分了“宗”的宗旨/教派义，指出六朝学派之“宗”从义理说，而隋唐教派之“宗”则是就人众而言，是有创始，有传授，有信徒，有教义，有教规的一个宗教集团。[※注]于此，汤氏指出学派之“宗”属于佛学史，教派之“宗”归于佛教史。经此辨析，汤氏肯定了天台宗、禅宗、三阶教、华严宗、法相宗、真言宗、律宗的教派地位，至于三论宗与净土宗，或因其传世甚短，或因其法门的普遍性，其教派地位不甚突出。这样，汤氏之说既不同于日本学者混同学派/教派二宗的观点，也与学界现在流行的“八宗”说有异。需要指出的是，在说明教派的兴起时，汤氏特别关注天台宗，并将之与三论宗作比较。汤氏的研究明显反映了其对旧著《两汉魏晋南北朝佛教史》的拓展，即通过设置学派/教派的对比，将六朝佛学与隋唐佛学予以形态学上的对置，以说明宗派的形成乃是顺应国家统一之形势，建立大的佛教系统。汤氏对宗派的如是处理，更多是基于对佛教形态演化与外在政治情形关系的思考，也隐含了对那个时代下学术命运与政治关系的反思，具有其深刻意义。
相对于老一辈学者，当年的中年学者任继愈对宗派佛学的研究是有计划、有系统的，从50年代中后期开始，任氏自觉认同唯物主义的立场，对宗派佛学陆续予以了评析，撰写了《禅宗思想略论》（《哲学研究》1957年第4期）、《天台宗思想略论》（《哲学研究》1960年第2期）、《华严宗思想略论》（《哲学研究》1961年第1期）、《法相宗哲学思想略论》（《哲学研究》1962年第2期）。并撰文《论胡适在禅宗研究中的谬误》，对胡适的禅宗研究方法予以批评。上述文章后结集成书《汉—唐中国佛教思想论集》（三联书店1963年版）。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时期的宗派佛学研究中，中国化色彩较浓的天台宗、华严宗及禅宗等宗派虽然得到了重视，但玄奘与唯识宗仍然是宗派研究最多的方面。总体来说，学者对玄奘其人基本予以正面评价，承认其人格伟大与文化沟通的作用，但对唯识宗思想的理解则存有差异，也有一定程度的讨论。田光烈为著名佛学家吕澂先生的弟子，其50年代在云南大学任教，出版了专著《玄奘哲学思想中之辩证法因素》（云南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此书乃是顺应50年代后佛教研究的哲学化倾向，试图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方法阐发玄奘思想中的辩证法因素，尤其关注玄奘哲学的认识论意义。另外，老一辈学者熊十力发表《唐世佛学旧派反对玄奘之暗流》（《中国哲学史论文初集》，科学出版社1959年版）、华山有《法相宗和玄奘的唯识思想批判》（《山东大学学报》1962年第4期）、张德钧撰文《法相唯识宗的哲学思想管见——与任继愈同志商榷》（《哲学研究》1964年第4、5期），对任氏之见提出异议。这样一种讨论其实间接反映了民国时期唯识学研究的影响。
由于时代政治的原因，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至1976年十年间，学界对宗派佛学的研究基本停止。对宗派佛学的重新探讨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勃然兴起，禅宗首先成为热点问题，尔后天台宗也逐渐被较多关注。对禅宗、天台宗的研究带动了对整个佛教宗派的研究，江苏古籍出版社及凤凰出版集团推出的“中国佛教宗派史丛书”集中展示了其中的代表性研究成果。以下，我们将按宗派的不同，对80年代至今的宗派佛学研究情况分别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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