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前沿研究报告
九 关于评价斯大林和“斯大林模式”的标准和方法的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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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前沿研究报告2011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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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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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和所谓“斯大林模式”的评价问题是一个具有争议性的问题。他们引证《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和“九评”等文献对斯大林的评价,指出： “毛泽东对斯大林的历史地位和斯大林评价做出了科学而精辟的论断，这些论断至今看来仍然是指导我们科学评价斯大林的总纲。苏共党内由于对斯大林问题没有统一认识并形成历史决议，党内对斯大林的功过是非问题思想上长期很混乱，导致苏共和苏联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其教训是极为深刻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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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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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 毛泽东 评价 苏联 赫鲁晓夫 态度 历史经验 社会主义制度 共和 社会主义 历史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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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关于评价斯大林和“斯大林模式”的标准和方法的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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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和所谓“斯大林模式”的评价问题是一个具有争议性的问题。其原因则如有研究者指出的，关于斯大林和“斯大林模式”的评价的分歧，很重要的原因是各人坚持的标准和方法不同。看问题的标准和方法不同，就难以形成共识，各说各的。那么，什么才是科学的标准和方法呢？理论界存在不同认识。
在能不能以毛泽东当年对斯大林和苏联模式的评价作为评价标准问题上，研究者们存在分歧。一些研究者坚持的标准主要是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在“九评”中对斯大林的评价，认为对“九评”的态度，是在当代判别革命与假革命、反革命的一块试金石。[※注]他们引证《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和“九评”等文献对斯大林的评价，指出：“毛泽东对斯大林的历史地位和斯大林评价做出了科学而精辟的论断，这些论断至今看来仍然是指导我们科学评价斯大林的总纲。”[※注]这些同志认为，毛泽东对斯大林的功过和苏联社会主义的基本经验采取了实事求是的辩证态度，坚决抵住了反对斯大林的修正主义思潮，经受住了历史检验。我们今天也应像毛泽东那样，对斯大林和苏联模式持基本肯定态度，否则就会离开社会主义方向。研究者指出，对于苏共二十大，毛泽东认为，赫鲁晓夫全盘否定斯大林，这绝不只是对一个历史人物的评价问题，而是涉及如何看待斯大林领导的近30年苏联社会主义的历史问题。“毛泽东对赫鲁晓夫全盘否定斯大林的秘密报告及其后的表演所作的评述，是具有深邃的历史洞察力的。重温毛泽东的这些预见，不仅有助于我们正确地总结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而且对于如何巩固、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坚持社义改革的正确方向，也有重要的启迪意义。”[※注]
另有一些论者则对以“九评”时期的理论和认识作为评价标准表示不能接受。“时至今日还有人以‘九评’作为评价斯大林的标准，就像毛泽东同志曾经指出的，只要一反斯大林，就有人会产生‘如丧考妣’的感觉。”[※注]有研究者认为，毛泽东对斯大林和苏联模式的看法，对于维护斯大林的形象和社会主义运动的团结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他这方面的认识有明显的历史局限性，他有把苏联经验普遍化的明显思想倾向，而没有深刻认识到苏联模式的严重弊病。对苏联模式和苏联经验的认识不科学，是毛泽东晚年犯严重“左”的错误，造成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遭受挫折的重要原因。现在看来，赫鲁晓夫批判斯大林和进行的局部改革尽管有严重问题和教训，但不能把他的看法和做法当作修正主义甚至资本主义，更不能说是反革命。毛泽东维护社会主义制度和苏联的历史贡献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的有关理论认识是不正确的。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大大创新了，一些同志的观点还停留在几十年以前，思想不解放，实在不应该。[※注]
关于邓小平对斯大林、“斯大林模式”的评价，各方也是各执一词。有研究者提出，邓小平同志在党的八大的报告和八大决议中，对苏共二十大对斯大林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批判是给予肯定的。新时期党又重申了对个人崇拜的批判。这是严肃的党的决定。该研究者反对把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的所作所为统统说成是“大反斯大林”，全盘加以否定。[※注]
有研究者指出了苏共和赫鲁晓夫在处理方式上的失误，他认为，斯大林问题是苏联—俄罗斯人的历史包袱。历史上斯大林搞“大清洗”，怨恨祸及几代人，成为不断发酵的种子，也成为敌人经常利用的口实。苏共无法回避这些历史错误，关键是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和方法处理好这个问题。该研究者认为，现在有人只讲赫鲁晓夫“全面否定斯大林”是错误的，不承认对斯大林个人迷信错误的批判在大方向上的正确性，这是片面的，有害的。苏共对斯大林的批评在方向上是正确的，但在这一过程中苏共是有错误的。对待这样一位历史人物，苏共和赫鲁晓夫的态度和处理方式太过轻率。在这一问题上，他们的重大失误在于没有就斯大林的功过是非进行公正的、实事求是的评价，并以正式的党的历史决议的形式统一全党和公众的思想认识。苏共和赫鲁晓夫另一重要错误和教训，就是对斯大林错误的事实、原因、根源等，没有实事求是地进行必要的“切割”，哪些是斯大林个人的问题，哪些是党和社会主义体制和制度上的问题，一锅粥搅在一起，很容易被反对派利用来彻底否定苏共，彻底否定社会主义制度。[※注]
除了一些截然对立的观点外，也有一些论者试图跳出这种对阵，提出了新的思路，其基本倾向就是对斯大林不作一般性的总体评价。一些人认为重要的是总结斯大林的经验教训而不是评价其功过。也有研究者指出，这种有所区分的思路和做法虽有一定启发性，但不占主流地位。就人们的习惯来看，也很难摆脱“总体评价”的思维模式。[※注]
综观理论界的研究，可以看到，在一些人的认识中存在着矛盾，一些研究者提出应该坚持以唯物史观为指导，但是在研究中却没有将这一原则贯彻好，比如，有人一方面把苏联剧变归因于“斯大林模式”演变的必然结果，强调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使戈尔巴乔夫的思想和活动具有某种确定的必然性；另一方面却把斯大林取得领袖地位及其思想在党内占据主导地位更多地归结为个人因素和权力斗争，强调偶然性。这种认识方式不能说是体现了历史唯物主义的辩证性。
评价“斯大林模式”，应该坚持历史的态度，这是许多论者都承认和强调的，但争论的持续表明如何坚持历史的态度、历史地分析问题仍是问题所在，要真正坚持历史的态度并非说起来那样简单和容易。斯大林时期已成为历史，研究这一时期也应该具有历史的态度，坚持历史唯物主义，这虽是不少人都主张的，但得到的结论却往往截然不同。比如，对苏联和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特别是斯大林的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往往不能从当时的历史条件和当时对社会主义的理解和认识水平来进行，而是建立在当今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的时代条件和今天已经大大发展了的理论认识水平上。
很多研究者提出要辩证看待斯大林的功过，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对其进行客观的评价，既不能像原来那样奉若神明，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全盘否定。一些研究者指出了正确评价斯大林的重要意义。反社会主义势力借斯大林“大清洗”等历史问题搞“历史虚无主义”，以达到抹黑、否定和彻底摧毁社会主义制度的目的。他们利用其影响的电视台，反复播放斯大林时期“大清洗”的一些恐怖场面，对鼓动老百姓起来否定苏共、彻底摧毁社会主义制度起了“动员作用”。[※注]有研究者对斯大林评价问题上的争议表示了担忧，认为如果让这种状况长期继续下去，而形不成正确的、科学的、符合历史真相的主流观点，这不仅对党和国家的团结和思想统一不利，而且会直接影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弄得不好，甚至还可能酿成严重后果。[※注]
综而言之，关于斯大林和“斯大林模式”的评价，虽然观点各异，争论激烈，但从历史经验看，对重大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认识和评价，向来与党的事业和国家前途关系密切，而且对党的理论建设和党内思想统一都具有现实重要意义。苏共党内由于对斯大林问题没有统一认识并形成历史决议，党内对斯大林的功过是非问题思想上长期很混乱，导致苏共和苏联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其教训是极为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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