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民俗学研究70年
第二节 从文史研究到多学科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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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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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民俗学研究70年0 \ 上编 民间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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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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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90年代以来，戏曲与民俗的互动研究显示了较为强劲的学术生长能力，关于曲艺民俗研究方面的成果甚多，有倪锺之《曲艺民俗与民俗曲艺》 [ ※注] 、岳永逸《都市中国的乡土音声：民俗、曲艺与心性》 [ ※注] 、宋希芝《戏曲行业民俗研究》 [ ※注]等。在鲜活的曲艺事象面前，学者们不再孤立、静止地看待研究对象，转而将其放回到其生存环境中，全面考察艺术与民俗、音乐、仪式、传承人的关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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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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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艺 中国曲艺 学者 民俗 说唱 曲艺研究 文史 艺术 通论 民间风俗 曲艺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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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从文史研究到多学科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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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的多元化，学术研究也呈现出更加丰富的面相。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曲艺工作者协会（后改名为中国曲艺家协会）恢复活动，其下设的研究部，在发掘整理曲艺作品，研究表演艺术和曲艺音乐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随着《中国戏曲志》《中国曲艺志》《中国戏曲音乐集成》《中国曲艺音乐集成》编纂工作的启动，对民间曲艺的大规模的田野调查陆续展开，相关资料得以出版，为人们更加全面地了解曲艺的生存与生产状态提供了契机。21世纪以来展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运动，更是向学者展示了大量民间说唱鲜活的存在形态和民间艺人多样的生存状态。
关于曲艺研究的专业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也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出现了南开大学的薛宝琨、北京大学的汪景寿、山东大学的李万鹏、扬州大学的车锡伦等学者，他们在中文系开设曲艺类课程，培养了一批曲艺爱好者与研究者，同时著书立说，展开对曲艺理论的探索。1984年，中国艺术研究院成立了曲艺研究所，并招收研究生，建立了稳定的学术生产和人才培养机构，扩大了曲艺研究在学术界的影响，为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研究者的队伍不断扩大，除了专业的曲艺学者外，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山大学等设有民俗学专业的院校中的一批学者艺人也参与到了曲艺研究中，扩大了曲艺研究的队伍。20世纪八九十年代恰逢“理论热”与“方法热”，来自欧洲、美国、日本的新思潮、新方法不断涌现，学者积极展开对外交流，引介海外的新方法与新理论，打开了眼界。曲艺的研究也受到跨学科、新方法的影响，因此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对曲艺说唱的研究也获得了相当的成就。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其一，对曲艺作品的文学分析继续推进，取得了可观的成绩。代表性成果如侯宝林等《相声艺术论集》[※注]，姜昆、戴洪森主编《中国曲艺概论》[※注]中的“曲艺文学论”等。研究把作品的社会政治作用和审美功能放在首位，以是否具有思想教育意义、语言是否精练、人物形象是否丰满等为标准来评判曲艺的价值。
其二，从曲艺本位展开的研究也取得了不少成果。20世纪80—90年代的代表性成果如中国曲协研究部编辑的辑刊《曲艺艺术论丛》，吴文科《中国曲艺艺术论》[※注]，汪景寿、藤田香《相声艺术论》[※注]等，多以通论性的介绍为主。21世纪以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脱离了通论式的书写，以对个案的深入调查与研究来完成知识生产，对曲艺的生存环境、艺术形态、传承现状等展开细致研究，如王杰文《仪式、歌舞与文化展演：陕北·晋西的“伞头秧歌”研究》[※注]、李豫等《山西介休宝卷说唱文学调查报告》[※注]等。
其三，曲艺的文史考证出现了多样化的研究思路。文史考证是戏曲与曲艺研究的传统强项，新时期以来，又有一大批从事小说、戏曲等通俗文学研究的学者参与到了曲艺研究中，增强了曲艺文史研究的队伍，形成了多种考察路径：如对艺术沿革与流变的探讨，代表作如侯宝林等《相声溯源》[※注]、金名《相声史杂谈》[※注]；再如对历史上的说唱形态、生产、流布等的考证与研究，代表作如崔蕴华《书斋与书坊之间——清代子弟书研究》[※注]、马丽娅《文化传播视野下的先唐说唱文学》[※注]等。从社会史的角度展开的曲艺研究是近年产生的新热点，以上海师范大学唐力行指导的一批以“评弹与江南社会研究”为主题的博士学位论文最为典型，如周巍《技艺与性别：晚清以来江南女弹词研究》[※注]、吴琛瑜《晚清以来苏州评弹与苏州社会》[※注]等，这些著作以整体史的新视野重新审读历史，关注具体区域社会中的曲艺说唱所体现出的文化、心态、习俗、组织、结构、区域、普通人的生活、地方社会对国家的制衡等。
其四，对曲艺民俗的研究成为新的学术生长点。中国传统说唱是在民间艺术的土壤里发芽生根的，它与民间风俗关系密切。民间风俗文化为曲艺的孕育和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对它的艺术特点和观众的审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20世纪90年代以来，戏曲与民俗的互动研究显示了较为强劲的学术生长能力，关于曲艺民俗研究方面的成果甚多，有倪锺之《曲艺民俗与民俗曲艺》[※注]、岳永逸《都市中国的乡土音声：民俗、曲艺与心性》[※注]、宋希芝《戏曲行业民俗研究》[※注]等，这些研究更加注重艺术的整体性，围绕着曲艺与现代社会变迁、表演空间、民间信仰、庆典仪式，以及相关的物质文化等展开综合性的研究。
总体而言，20世纪80—90年代，以文史研究为主导的曲艺研究占了大多数，学者大量借用文学研究的术语，有力提升了曲艺的地位。有不少学者本身就是曲艺艺人，他们具备内部视角，对曲艺行业内部的生态极为熟悉，这是行业外学者无法比拟的。21世纪以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受到民俗学、人类学、音乐学、艺术学、宗教学等学科的影响，研究呈现出了鲜明的跨学科、多方法的特点，逐渐从纯文学、史学的研究走向多学科参与的综合性考察。在鲜活的曲艺事象面前，学者们不再孤立、静止地看待研究对象，转而将其放回到其生存环境中，全面考察艺术与民俗、音乐、仪式、传承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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