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宗教学研究70年
二 印度佛教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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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 2009年的十年间，印度佛教研究进入了繁荣发展的阶段，涌现出一大批高质量的学术著作与论文。从研究内容来说，除了传统领域的研究内容进一步深入、丰富外，一些崭新的课题也得到了充分的重视和讨论，可谓百花齐放。从研究方法来说，除了一贯的历史学和哲学的研究方法，文献学、人类学、社会学的方法也被广泛运用到宗教研究中。不同研究方法的运用，大大拓宽了印度佛教研究的面向，对于整个学科的发展而言都有着显著的推动作用。作者在对悉陀文学的挖掘中，发现了众多的闪光点，包括以社会边缘人物为中心对象、对保守主义的反抗、对印地语的贡献等，并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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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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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 印度 大乘 唯识 印度佛教 哲学 信仰 佛学 佛教哲学 观音 大乘佛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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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印度佛教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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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1世纪以后，印度佛教哲学进入了繁盛期，诸多富有开拓性与创新性的成果不断出现，周贵华关于唯识学的系列著作即代表了此期印度佛教哲学研究的空前盛况。其中，《唯心与了别——根本唯识思想研究》一书，是周贵华对印度佛教瑜伽行派根本唯识学，亦即瑜伽行派三大师弥勒、无著、世亲著述的唯识思想的研究，是试图重新诠释印度唯识学的尝试。该书在方法上突破了中国传统唯识学研究方式，在梵文、藏文与汉文唯识学文献对比的基础上，结合语言学、文献学等方法进行研究；采取宏观结构分析与微观概念分析的两条进路，在内容上对唯识学给出了一个全新的梳理、解读与重建。[※注]《唯识通论——瑜伽行学义诠》（上、下）是一部关于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学（又称唯识学）的通论，内容包括序论编、教义学编、法相学编、唯识学编、道行学编、果位学编，其基本思想脉络是有为依唯识思想，以此贯穿全篇，并统摄大小乘教理。是一部根据唯识意境对佛教教理的一次全面梳理、比较、整合与重建的大乘佛教通论。[※注]
姚卫群在这一段时间内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创作精力，撰写了多篇印度佛教哲学相关的论文。如其《佛教早期的“中道”思想》[※注]一文，就分析了“中道”思想在早期佛教的形成过程，以及与印度其他思想流派间的关系。作者认为，厘清佛教早期的“中道”思想，对于理解中观派等大乘佛教的核心理论，从总体上把握佛教的基本学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佛教的“轮回”观念》[※注] 一文对“轮回”做了专门的研究，其主要创新点在于对轮回形态的划分、轮回本质的判定以及轮回主体的解释。在其《佛教中的“心性清净”与“如来藏”思想》[※注] 一文中，作者认为，“心性清净”观念在佛教中较早提出，而“如来藏”观念则是在吸收和改造“心性清净”等佛教思想的基础上形成的。而这一研究和分析，不仅有利于理解佛教基本理论的演变和发展，同时也能帮助读者认知佛教广为传播的原因。
傅新毅的《原始佛教缘起无我语义下的心识论》[※注] 一文，基于对原典的解读，修正了学界长期以来对原始佛教“业报说”与“无我义”相矛盾的定论，同时还在缘起无我的语境下，探讨了其中“心识论”的意义。无独有偶，2004年尹立、许孟青所撰的《佛教的“我”与“无我”》[※注] 也同样讨论到了类似的问题，不过后者更多地集中在两个概念的内涵分析上，通过历史发展的梳理和概念解析，作者认为，佛教以“无我”为根本要旨，反对一切对“人我”与“法我”的执着，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真我”和“假我”的概念。
陆沉的《论原始及部派佛教的“六识”说》探讨与分析了原始及部派佛教的“六识”说。作者运用哲学研究的方法，对几大概念及其之间的相互关系进行了解读；围绕心识与五蕴、十二处、十八界等概念的联系展开，作者指出了“六识”说存在的局限，而在其看来，正是由于这些局限，才使唯识学的“八识”说得以出现；“八识”说作为一种更为严密、周详的理论体系，它的出现可以视为一种发展的必然。哈磊的《说一切有部的大乘观念》[※注] 一文，对有部的一些观念进行了考察。有部是部派佛教中非常重要的一支，在哲学观点上他们承认菩萨乘的存在，同时还从各个方面对佛、菩萨、波罗蜜道及三乘的差别有过深入细致的阐述和分析。作者对相关文献材料加以整理和搜集，较为可惜的是，这项工作并没有继续深入，比较停留在文献的梳理和归纳上。不过这一工作对于后来人继续深入研究有部的大乘观念，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尹邦志的《〈大智度论〉禅观管窥》[※注] 一文，以《大智度论》文本为考察对象，分析了禅的基本原理，禅定与般若的关系，禅的修习等内容，从而整理出《大智度论》中的禅观；黄志强的《佛教义理与因明逻辑》[※注] 通过对三法印说与因明量论、三自性说与因三相、缘起说与三支论式等方面的比较分析，试图阐明佛学与因明学之间存在的内在因缘关系，作者通过哲学方法的考察，同时揭示了二者间的根本区别，即佛学本身固有这宗教伦理体系色彩，而因明则在本质上是一个不断趋向合理性、科学性、有效性的逻辑体系。
吕建福的《密教哲学的基本论题及其重要概念》[※注] 对秘密佛教进行了哲学性的考察，在传统的学术界中，一般认为密教哲学的核心概念是“六大缘起”，作者一反前人，提出了密教哲学讨论的是“菩提心”的问题。作者立足于丰富的文献材料，系统地论证菩提心思想如何由大乘经论中“发菩提心功德”和“菩提心十二义”概念演变而来，同时又细致地分析了菩提心概念的多种表达，譬如大手印、大圆满等。这篇文章对密教哲学的诸多核心问题进行了考察，有助于中国密教哲学研究的进一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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